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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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符申告别了龙先生之后便心事重重的回了府。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但于他而言,最要紧的还是先找杨善把事情解释清楚,他不希望因为误会把好不容易拉近些的距离又给推远。 因此听管家说对方不在府里并且可能要出去好几天时,他有些急了。据探子回报的消息,那羊天朋虽然在江湖上名头不响,但偶有知道这号人物的,都说他不简单,武功神秘莫测,加上他连自己徒弟都算计,着实算得上狠心。杨善如果真的独自去找他了,实在很难让他放心。 既然都说羊天朋是和杨玉林狼狈为jian,只能去杨玉林府上碰碰运气了。符申急急来到了府邸,但又不好贸然进入,担心打草惊蛇,只得暂时躲在一旁巷口看看能否等到什么线索。 但他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么一副画面。 他看到杨善从他爹府里出来,神色平静无异,但略有虚浮的脚步和那股离得挺远就能闻到的清香却暴露出他状态并不好——他不喜欢到处散着味道,平日都是极收敛的,就连符申这样朝夕相处的都不太闻得到。 一定出了什么事儿。符申想迎上去,却发现他朝与家宅完全相反的方向去了,与此同时从杨玉林府上出来了两个人,身材挺干练,不像是普通家仆,一出门便紧跟着杨善过去,目标明确。 监视?还是要做别的什么?符申来不及细想,因为他看到那人状况似乎突然恶化,连一丝声响都没有,身子便软绵绵栽倒了下去。 那跟着的两人见状疑他有诈,只停在那里观望,符申懒得理会他们,使了轻功径直掠过两人落到杨善身侧。他蹲下将人抱护起来,那人已经彻底昏迷,脸色苍白、眉头紧锁,显然还在承受着痛苦。 “你俩,回去告诉杨玉林大人,阿善他突发恶疾,需要好生歇养,我符申义不容辞定会照看好他的。这段时间他老人家有什么事儿的话,可以先来找我。”他对着那两人吩咐,把虚弱的地坤打横抱起来,警告性瞪了他俩一眼便带着人直接进宫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里最近实在不太太平,先是配发的药疑似出了问题,廷尉那边派了人严查多日,弄得是鸡飞狗跳,现在那案件的当事人又心急火燎冲了进来,差点害的太医们以为又有哪个倒霉蛋要被抓去提审了。 符申深吸口气,冷静下来大概解释了一下事发情况。那些御医这些日子也是见过他的,知道他和皇上关系挺好,而且杨都尉也是熟人了,当下就请他带着人先去间空屋里躺着,喊来了个老御医帮忙看看。 那老御医照看过不少地坤,经验丰富,就是动作有些慢悠。他诊了脉先给人灌水喂了颗药丸,又翻看了下眼皮,这里摸摸那里捏捏,这要换个天乾来干大概符申已经要赶人了。 触诊了半天老御医才停下,他诊病动作慢,说起话来倒是利索得很,“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药吃得太多太杂,药性相冲了。他刚才是不是情绪激动了,我看这信息素波动很大啊,这么一催化药性也就冲得更厉害了。” 他起身去拿笔写药方,同时继续问符申,“他是不是近期吃了好几种抑制用的药?甚至把我们开的那个特效药也吃了?” 符申听得有些懵,他对杨善吃了什么药并不了解,甚至不知道特效药是什么。老御医看他一眼,见怪不怪,提笔继续写方子,“要吃么就只吃一种,哪能好几种同时吃的,而且特效药的副作用本来就大,配下去的时候特意叮嘱过不能和其他混吃的,杨大人这一看就是典型的没听。” “啊是是,以后我们一定注意。”符申忙不迭接话,别的听不懂没事,反正不能乱吃这点他明白了。 “能注意最好,你们这些年轻人没一个听话的,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落笔签字将药方写好,叠好了交给符申,又摆手让符申在这里等他一下。 “按这个方子一日两服,三五日就好了。不过以后抑制药可不能乱吃了,信期那些都是本能,老强压着不好,都结合了还害什么羞,”他不甚理解地念叨着这些小年轻,步伐稳健往外走去,“我给你拿瓶药来,以后杨大人非要吃就吃那个,别的那些抑制药都别吃了,尤其那个副作用大的,可得收好了,再这么乱吃下去会越来越严重的。” 符申记下这话,也不便解释什么,只是恭送老御医出去拿药,随后长叹一声揉揉额角,无奈坐到病人身边去。 这小屋离药房不远,屋子里充盈着一股药香,挺是舒服。那御医给喂的药挺是有效,杨善眉头舒展开,脸色也恢复不少,只是仍昏沉睡着,信息素未加收敛完全飘溢在空中,和药香混在一起充斥了整个小屋。 符申挺喜欢他的信息素味道,虽然他不识那么多草木,闻不出那具体是什么花香,但是人群里哪怕再熙熙攘攘,他也绝对能一下就分辨出来,这是杨善的味道,是他的地坤的味道。 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又擅自把人划成了自己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习惯,就莫名的真把对方当做和自己情投意合的地坤来对待了,明明他都要去洗标记了,自己是不是也该提前适应一下才是。 两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有一层强加的标记隔阂在中间,因此当那双眼睛清亮含笑朝他看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心动了却又不敢承认,害怕只是因为标记结合产生的假性冲动。但杨善说要洗标记时,他丝毫感受不到内心的欣喜,日益膨大的不甘与独占欲让他明白,何必管什么假不假性,心动便是心动,不需要那么多解释和说明。 但现在唯一维系他俩关系的那层标记可能也要没了,这样真的没关系吗,自己真的可以适应吗。符申目光流连在安然昏睡的那张面孔上,一点点拿眼神描摹他的精致眉眼。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他挺与众不同的,长得漂亮妩媚又不失英气,实在与他往日印象里的粗犷武官大相径庭。相处下来更是有趣,明明只一起过了数月,连半年都没有到,却觉得一言一行都已经深刻脑海,仿佛在一起已有经年之久。 罢了,都这样了,当然有关系,当然没法适应,他不会放手的。那句话他相信是气话,毕竟杨善不是木头,他不信对方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愈加确定了自己的心思,就等着老御医来送药便带人回去。这段时间皇上那边对于羊天朋他们可能会有动作,他不能让杨善被牵扯进去,只得先暂时阻止他和那些人见面,剩下的事情他们两人可以慢慢谈。 老御医终于姗姗来迟,送来了一瓶小药丸递给符申,又嘱咐了一遍千万别再乱吃药了。他连声应下,暗暗想着回去以后第一件事怕是得搜药,告谢了太医院的各位便抱着人回府了。 11. 杨善知道药被丢光的时候差点又要暴起,他刚醒不久信息素还是不稳,再这么一折腾怕是又要出问题。符申果断,也是第一次,用上了天乾与生俱来的信息素压制,把人乖乖压制回去好好躺着了他才收手。 “这是太医的意思,你不能再老吃那些药了,不然这次是晕倒,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只会越来越严重。” 他刻意往夸大了说,连那瓶可以服用的小药丸都没提,省得对方又抱什么侥幸心理。对付杨善偶尔得强硬点,不然他不听。之前他就看出了这点,但是抱着只是契约关系的心态都没怎么管,现在心态变了,态度自然而然也跟着转变了。 杨善怀疑自己没睡醒,符申居然敢拿信息素压他了?这信息素压制是地坤的不便之处之一,只有天乾能压制地坤,反过来就不行,说白了就是利用信息素威压使得地坤被迫顺从,偶尔有特别厉害的天乾还能用信息素压制让中庸都听话。但这种压制都是一时的,很容易破解,平常除了圣上也没人敢对他使,符申今天这举动算是破了先例。 “那也不能就丢了,好歹都是花了钱的。”他愤愤不平念叨着。而且怎么就回来了,他明明不想回府,一想到要面对符申和他背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头疼,一切都乱的很。 “药不都是太医院配的吗,花什么钱?果然你自己还买了?我说怎么翻出那么多来,量都够一年的了。”他带着府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仆人一个个房间搜,结果搜出来的药比预想的多了一倍不止,有专门花钱买的,那就说得通了。 杨善自觉说漏了嘴,不甘撇他一眼没有说话。反正按照说好的,他早晚得洗标记,肯定还要再买的,现在先拿抑制贴凑数也行。让他拿捏不准的是符申的态度。 他可没忘记之前发生了什么,既然符申不提,那就只能他说了,“我问过羊天朋了,确实是他故意那么做的。所以我会按照约定去洗掉标记的,之后你就不用担心再被骗了。” “不,那也是他骗我,不是你的错,何况什么约定的,我可不记得答应过。而且我也问过太医院了,他们现在做不到这个。”符申面不改色扯着谎,反正过几天去串通一下就是。“我信你,所以你也信我,好不好?这几天先好好休息再说,太医说了四五日就能好,这么点时间也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杨善半信半疑瞅他一眼,总觉得他今天哪里不对劲,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许是他疑惑表情过于明显,符申轻咳两声故意唬人道,“反正不许洗标记,别逼我拿信息素再来压你。” 他说这话时仍刻意放出了一点信息素隐隐施压。果然不对劲,这人什么毛病。被拿捏住的地坤没什么好气随意回了句哦就缩了回去,被子一扯一个翻身便背对着天乾,拒绝再进行沟通。 这就同意不洗标记了?而且对他的信息素压制居然也没明确表示出厌恶抗议。符申深吸口气看着那一团背影无奈苦笑。他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啊,罢了,如果是他可能真不知道,不能拿寻常标准去看他,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tbc.